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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零七
李群山與大群的兵士從承恩門進入歷城,便看到街道上四處都是火煙,街道上的兵士正在收拾尸體,此時歷城已然清冷了許多,許多民居已然是空的。
后面奔來一隊人,看來是降兵,這些能快速的破城追擊,流賊中的大批降兵功不可沒,除去李順投降之外,小股的降兵數(shù)量不少,就是他們頭前引路,許多關(guān)口都是他們主動獻出。
今天早上對流賊進行了最后一擊,胡權(quán)本想投降,但是他兇名太甚,和色公子齊名,投降朝庭也不可能接受,于是帶著部分人馬孤注一擲,結(jié)果就是他在前面還沒有和官兵交鋒,后面守城門的流賊將白旗豎了起來,將城門交給了官兵,城門前流賊軍心大亂,又被官兵一沖,大散,胡權(quán)也不知道卻了哪里,現(xiàn)下正在到處捉拿此人。
武傳玉也帶了一隊兵士在城中走動,他擔(dān)心破城之后兵士劫掠,甚是不放心,便在街上走動,身后跟了張沖和一隊親兵,看到有兵士敢劫掠,當(dāng)即不客氣,抓了就打。
兩人匯合之后,向巡撫衙門而去,一邊走一邊說話,現(xiàn)下流賊大勢已去,加上李叢哲老大人的三年減免之策,想來齊地不久便要恢復(fù)生機,現(xiàn)下要做的,便是將殘余為害的流賊一一鏟除,李群山看了看武傳玉的身邊,道:“胡權(quán)要是逃走了,卻是極為麻煩的,還是要仔細搜索?!蔽鋫饔竦溃骸皫煵挥脫?dān)心,今天早上我們大隊剛將胡權(quán)最后的一點兒抵抗擊破,現(xiàn)下正在搜索他的尸體,說不定他的尸體就在城外的戰(zhàn)場上,只是沒有認出來罷了?!崩钊荷降溃骸拔乙嗍窍M绱耍诹髻\的大軍中,實際上的首腦是胡權(quán),色公子雖然名義上是最高的首腦,實際的危害尚不及他,胡權(quán)不死,我有些不放心?!蔽鋫饔竦溃骸爸灰馨捕ㄏ聛恚氡睾鷻?quán)也造不了反,老百娃安居樂業(yè),他拿什么造反?”
兩人說話間到了巡撫衙門之內(nèi),此時幾經(jīng)戰(zhàn)亂,此時的衙門內(nèi)到處是凌亂的雜物,倒在地上的花盆,地上隱隱有鮮血。
李群山看了看武傳玉身后,見到都是武傳玉的親兵,都是親近的人,便道:“我聽到一點兒不好的風(fēng)聲,你是不是見嫌于你們那位方大人?”武傳玉呆了一下,道:“方大人再怎么說也是我的恩主,他大概是見我權(quán)柄太重罷,想要削削一我的權(quán)柄,只是我也沒有將這統(tǒng)兵大將的位子放在心上,等到亂賊一平,我便與明苫遠走天涯,我想帶明苫先回老家看一看,爹娘看到我娶到這么漂亮的夫人,想必是為我高興的。”李群山嘆了一口氣,道:“我聽耿如紀(jì)的意思,朝庭是想封你一個散階,然后通過拉擾你,分方大人的兵權(quán),要知道方大人現(xiàn)下?lián)肀鴶?shù)萬,搞得不好,便是一方諸侯,你是不是得罪過方大人?人在官場,雖然不用太刻意溜須拍馬,但是眉眼高低還是要照顧到?!蔽鋫饔裥α诵?,道:“師伯,你說好不好笑,方大人世間日前竟然想將方麗萍小姐許配與我,讓我成了他的同輩,我當(dāng)然是拒絕了,只是這件事后,方大人世間的臉色就一直不好看,便是這件事后,傳出這些風(fēng)聲罷。”李群看了武傳玉兩眼,笑道:“我也見過那位方麗萍小姐一次,楚楚動人,我見猶憐,你還真是舍得,看來你對水明苫,唉,我也不多說了,說了也沒用?!崩钊荷阶匀恢牢鋫饔裥闹兄挥兴魃灰蝗?,正是因為水明苫的原因,才開罪于方元化,李群山在以前便要武傳玉遠離于水明苫,只是武傳玉認定的事情,九頭牛亦是拉不回來,李群山說多了,武傳玉便黑著臉不說話,李群山看到不頂用,加上李群山認為自己在這方面也好不過武傳玉,后來便閉口不談了。
武傳玉笑道:“若說到深情,師伯對于已故的胡師叔、解師伯,都是極為深情的,師侄正是以此為榜樣,才下定決心這一生只鐘情于明苫一人,便是??菔癄€也顧不得了?!崩钊荷嚼夏樢患t,看了看天,道:“我這段時間也回想了一想,等此間事了,我便去尋到你解師伯,向她說清楚一些事情,只有說清楚了,才知道她是否能接受于我,若是她接受我,我便決心歸隱于江湖,不再打打殺殺?!蔽鋫饔裥Φ溃骸皫煵畾w隱,不知想做什么?”李群山道:“我想開一間醫(yī)館,你解師伯想的是養(yǎng)一大堆小雞小鴨,如果你解師伯接受我,我們便在巴山腳下開一間醫(yī)館,后院呢,你解師伯養(yǎng)一大群什么小雞小鴨,我呢,則在前院接診?!蔽鋫饔駝t道:“我將此間事了,接受朝庭一個散階之后,帶明苫回去見一見在言家的父母兄弟,讓他們見見明苫,然后我做個鄉(xiāng)紳,這一生也就夠了?!崩钊荷叫Φ溃骸澳愕故前殉雎范枷牒昧恕!毙闹袇s嘆道:“水明苫是什么人,她怎么會跟你過那的日子,我卻是如何幫他清醒一下方才是好?!?br/>
兩人行進間,便看到院中跪了一大堆的婦人姬妾,個個姿色清秀,都是色公子搶來的女子,一邊正有一大群兵士站在一邊,當(dāng)頭一個竟然是本當(dāng)留在泰安的方應(yīng)臣,此時方應(yīng)臣正與幾個軍官打賭,只聽方應(yīng)臣道:“我賭這女子穿的內(nèi)褲是白色,你們敢不敢賭?!焙筮呉唤倒?,武傳玉認得正是李順,李順此時換了一身官兵的衣服,臉上滿上討好的神色,他點頭道:“將軍,我賭她穿的底褲,是兩邊白中間黑的。”此言一出,他身后的大群降官、兵士們哄堂大笑,方應(yīng)臣叫道:“你真是聰明,像你這般明白的人,正當(dāng)?shù)玫街赜谩!狈綉?yīng)臣身邊一個親兵叫道:“大爺,他早知道您把這些罪婦的底褲都扒了,知道您的底兒。”方應(yīng)臣笑道:“小事,真的是小事,李將軍,你放心,回去后我與叔父多說兩句,定然保你一個無憂的前程,至于殺死小明王的功勞?!崩铐槷?dāng)然會看眼色,當(dāng)即道:“當(dāng)然是方大人運籌得當(dāng)。”原來官兵在河堤上發(fā)現(xiàn)了色公子的冠冕衣服,為了爭功,當(dāng)然報功說將小明王殺死,可惜沒有人頭,現(xiàn)下李順正是想給方元化大人背書,到時要上書于朝庭的。
方應(yīng)臣走到一個姬妾身邊,那姬妾哭泣起來,方應(yīng)臣狂笑道:“小美人,我就想看一看你穿什么顏色的底褲,你快快讓我看一看,那個姬妾向后退去,方應(yīng)臣一聲怪叫,和身撲將上去,將那女子按住,他身后的兵士早已見慣不慣,個個都吶喊助威,方應(yīng)臣哈哈笑道:“我就想看一看你穿了什么樣的底褲,我好想看,嗯,我好想從你那里鉆進去,看看香不香,不然我戳死你……”
不想他和身一撲,還沒有回過神來,一耳光猛然打在他臉上,耳光“啪”的聲一聲,聲音老響,方應(yīng)臣怒道:“誰,誰敢打我,信不信我整死你。”起了身,便看到武傳玉正滿面怒容,站在自家面前,方應(yīng)臣一時語塞,但是想到叔父不久要就對付武傳玉,武傳玉再也不能在自家面前囂張,面作惡色,叫囂道:“姓武的,你個綠頭王八,你管那么你閑事干嘛?”不知是誰,將武傳玉和水明苫的事情傳揚出去,眾人都道武傳玉接受一個懷了別人孩子的女人是做了王八,便是許多對武傳玉佩服的軍將都腹誹不已,方應(yīng)臣正是挑武傳玉不喜的說。
武傳玉一聽此言,怒道:“你不但侮辱于本官,還敢辱及本官之發(fā)妻,你在這里欺壓這些女子,你不是想看這些可憐女子的底褲么?我便讓大家都看一看你穿了什么樣的底褲,話沒有說完,手一倒提,將方應(yīng)臣倒提起來,劍光一閃,方應(yīng)世的褲頭立時四散,被武傳玉一劍削去,“嘩啦”聲中眾人頓時看到方應(yīng)臣白晃晃的屁股,武傳玉道:“我便讓大家都看一看,滋味怎么樣?”方應(yīng)臣大吼道:“武傳玉,叔父要我傳令你急回泰安,我奔了兩天,累得不行,玩一玩女人又怎么樣?你怎的侮及與我,我定然不與你罷休?!蔽鋫饔駥ι砗蟮膹垱_道:“張沖,方應(yīng)臣犯了軍律,馬上四十棍軍棍,讓軍都看一看他穿了什么樣的底褲?!睆垱_大聲上前,幾個兵士上前,將方應(yīng)臣拿住,拖到了巡撫衙門的大門口,敲了軍鼓,不多時大批的軍士到了巡撫衙門口,張沖在一邊監(jiān)視,一邊的兵士掄起大棒,半點不留情,猛打方應(yīng)臣。
打完之后,張沖又命人將方應(yīng)臣吊起來,原來方應(yīng)臣穿了一條黃色的底褲,顏色鮮艷,穢跡斑斑,眾軍士皆大笑,方應(yīng)臣則大吼:“武傳玉,方大人要你馬上加泰安,半點兒也誤不得,你若是誤了時辰,叫你好看……”
張沖與李順碰面,此時李順只是一個降將,看到張沖跟在武傳玉身邊,那里敢多說話,張沖冷笑數(shù)聲,也不答話,心中自有盤算。
且說武傳玉當(dāng)即將這些女子收入女俘營中,自然有健婦看管,日后若是有兵士對愿意娶了這些不幸的女子,也不是不可以,不過卻要明媒正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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